昼夜叙事录
序卷·故土之上 罂粟花开
其一·本能
『守望千年 只盼一回』
苍云芜？
这么想着，毕竟等待了千年之久，对方的名字早就模糊了。
——虽然说那可是等待千年的对象，理应是每日念念不忘吧？
可是不对。
不仅没有念念不忘，甚至连名字都要忘却了。
甚至连——守望的理由都忘却了。
只是本能地，待在这里。
记忆的深处，铭刻着，等待。
虽然对方没有说，甚至连记忆都模糊了——名字，样貌，声音，都忘却的一干二净了。
但是我知道，她就是我等待的人。
不为什么，就是知道。
也许是直觉吧。
纯黑色的头发扎成三股辫，有一双纯黑无杂双眼的少女。身形高挑，哼着歌儿，十分悠闲。白色连帽衫，黑色百褶裙，裹着绷带的大腿，足蹬黑白异色的长靴，每走一步，脚下就带出一串飓风，让头发扬起（歌琦步）。
「你……是谁啊？」
她身边同样淡然的少女如是问道，青色头发高高束起，眸色深邃。给人的感觉——稳如泰山。身体裹在黑色长袍之中，可以看出纤细但不失肉感，身躯修长——但也只是比例上，她矮了另一个少女半个头。脚踩焦茶色长靴，看上去十分稳重（梅洛尼）。
「伽莉亚。」
应该是吧？伽莉亚，还是伽米娅？千年能让人忘记自己的姓名呢。
反正，姓名只是个代号而已，完全不重要。
那么，我守望千年的理由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这里……又是哪里？
在这个洞穴里守望千年，完全不知道——不，应该是忘却了这里是哪里。
「……无可奉告。」
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然后——本能的发现危险，所以就势一滚。
避开了风压。
「真是——」危险。幸亏这千年没有我忘却常识。
融化钢铁的热浪，撼动大地的冲击。
在洞穴……勉强称之为地面的地方，打出了一个洞。
圆润的，粗暴的，毫不美观的洞。
『无上荣光 刀名翠眼』
「……」时间缓缓流逝，我不断闪躲着攻击，心里却没有底。
千年，足以忘却一切。
忘却战斗，忘却本能。
……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个」。
不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如何。
不知道——如何使用磅礴的力量。
挥拳？
不，并不是这样。
我体内的力量——与其说力量，不如说是力气。
我的力气，并不是以挥拳或者拔剑之类的来输出的。
我没有办法出力。
这个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碍手碍脚。
所有属于这个身体的动作——全都是不正确的出力。
我，忘却了原本的身体。
原本的动作。
原本的姿态。
我——所需要的，找回自己。
自己的身体。
现在的我，并不是「我」。
而是——「我」的荣光。
我是「我」的荣光。
我是「我」的灵魂。
我是「我」的……
剑灵。
刀魄。
器魂。
「我」是一把武器。
而我则是「我」的器魂。——剑灵、刀魄，或者其他的器魂。
我的名字是伽莉亚——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名字。
「⋯⋯翠眼。」
我这么喃喃着。
低声念出自己的名字。
然后，我的身体崩溃了。
『妖异之刀 翡翠之眼』
歌步琦和梅洛尼——两人面前的少女，不，应当说是女孩。
那个全身**的——只披了一件斗篷，有着一头沉黑色长发，一双被过长斜刘海遮住的，隐隐约约露出眼睛的女孩。
身体崩溃成沙粒之后，原本是女孩……伽莉亚的所在，出现了一把收在鞘内的长刀。
刀柄雕刻着龙虎，细腻的刻画痕迹与一把潇洒的长刀不甚相匹。
精致地制作成舒适形状的刀柄。
刀鞘则是，皮革材质，柔韧而坚实，摸上去十分舒适，并且是一种体现厚重的历史气息的沉黑色。——就像是女孩披着的斗篷的颜色。
梅洛尼好奇地拔出刀刃。
刀身细长，恰到好处的弧度，坚实的质感，闪烁着银光，长约三尺。
毫无刻痕，不繁复，有着精练的美丽。
但是梅洛尼转瞬就愣住了。
「鬼啊啊啊——！」
即使是面瘫惯了的梅洛尼，都吃惊地如此吼道。
梅洛尼抚摸着自己的眼眶，瞪视着刀身。
「哈哼？什么啊，你也仅此而已啊哼？⋯⋯咦咦咦耶！？」
歌琦步不由得这么惊叹了一下。
——不知是对刀的美丽，还是⋯⋯
刀身上反射着一双美丽动人的翡翠色双眼。
形状也好，瞳色也好，气质也好。
都与梅洛尼和歌琦步的眼睛相差甚远。
「妖刀吗。我摸了……不会引祸上身吧？」
毫无表情地，像是玩笑般，梅洛尼一边用指腹摩擦着刀柄一边道。
「你居然会怕吗哼。」
歌琦步的语气也不再轻挑。
『三尺刀刃 削铁如泥』
我的身体崩溃了，但是我的意志却没有——相反，更加坚定了。
体内凶暴的力量宛如热血沸腾般跃动在血管里，身体虽然无法自主动弹，但却让我感觉到了熟悉而又适合……这无疑是与我的灵魂最为匹配的身体。
抚摸着我的刀柄的手指的温度和质感可以明确的感知到，所以我将意志依附在她的指尖，想要一举突破心防，控制这具躯体。
——这个意志控制仿佛是重复了千万遍般得心应手。
可惜我未能如愿。力量未恢复的现在，这个少女摆脱了我的灵魂制约——她把我丢在地上了。
我所等待的那个人……至少我的直觉这么认为。
歌步琦。
没有人说，而且在不久前我还迷迷糊糊认为她叫做苍云。
可是，在她握住我的时候，我知道了。
凭本能知道了。她的名字。
没有进行灵魂制约，但却产生了共鸣。
灵魂之间的共鸣。
相互排斥的同时又互相吸引。
握在刀柄上的手指微微颤抖。
流派，白园季。
不为什么，我想要的动作，她都可以完美达成。
我也是，共享了记忆之后，只能够完成这个流派——她剑术的剑刃了。
白园季流分派，剑刃风暴系流。
——结合白园季流本家的攻式与动式，机动之特式。
我扬起剑刃——对我而言，这与她举起我并无差别。
砍下。没有剑技，甚至不存在剑术。
身为妖刀的我，不需要那种无聊的事物——虽然，有更好。
三尺剑刃卷起串串风压，劈开山岩的同时炸起无数的飓风。
丝丝灵魂气息外泄，就像是高压水枪一般喷射着改变了刀刃的斩向，加快了斩速。
身作妖刀的本体即使没有剑魂也完全可以削铁如泥，这已经上升到防御无效的法则级别。
所以——为了这个洞穴不再毁坏下去。
剑魂脱离了刀刃。
我迈开步子半蹲下来，脱离本体的瞬间，有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剑灵——分为两种。剑之本体化身为人形之「灵」。
以及剑之魂魄脱离化身人形之「魂」。
身为最高等级的妖刀，这两者肯定都得心应手——当然，像是我这样并未恢复完全，记忆如同奶酪般残缺的话，得心应手就做不到了。
我注视着「我」——本体。
歌琦步放下了刀刃。见到我的瞬间她就手软放下了剑。
我把剑刃拾了起来。
这是我灵魂的容器，我的身体。
虽说现在实体化了，但这不过是凝聚能量，使得灵魂高密度聚集并且吸取元素勉强维持身形罢了。
我叹了口气，回归了一开始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那具不舒服的身体。
伽莉亚之躯体。
这具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不正确的发力，包括肌肉收缩。
但是，这是因为千年来自从取得灵识——神识变成这样就完全没有试图去适应的缘故。
毕竟我是妖刀。
这具身体，其实上还算是结实。
我迈开脚步。
没有踏稳，与那个开始的时候摸着我的刀柄的少女完全相反。
我——身形向后倒去的同时，试图找回重心，在地面上重重一踩。
一踩，让刚刚被飓风摧毁的不成形态的洞穴——「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媲美风压冲击造成的坑洞。
我摔倒在地，虽然摔倒没有多少力……我还是清楚这个身体的体重的。
可是，因为飓风与重重的踩踏的缘故。
洞穴，塌方了。
我看见，青发少女——梅洛尼。再一次本能地知道了名字。
她迈开步子。稳如泰山。
七之式，纵步。
——招式的名字也是本能就知道了。
起跳。相对而言缓慢庄重的步伐，以超音速在碎石上稳稳地前行。
不出一秒就到达了安全的地方。
——即是是这个速度，也看得一清二楚。
歌步琦卷起风压飞到了高处……带着我一起。
本能的——
「东北，上方十米处。强攻。」
本能地就知道了，离开的方法。
——离开瓦莱亚的方法。
当然，这里的名字也是，本能地就知道了。
与其说是直觉，不如说是千年之前就埋藏在脑中的记忆。
这些记忆，潜意识地闪现。
就像是本能一样。
其二·异地
『变异空间 毁于一旦』
可以说瓦莱亚根本上就是异空间，从任何地方不小心使得空间些微扭曲就可以打开大门。
与其说是并存，不如说是平行的。
只要将空间毁灭，无论是怎样的钢铁要塞都会毁于一旦的。
空间的撕扯，是不分物的质量的。
也只有能够跨越时空的绝对性物质可以抵挡。
就像是可以作为「虚空之眼」使用的妖刀「翠眼」。
——好吧，我并不是一双眼睛。
我是一把刀之魂。
剑灵。
刀魄。
器魂。
刃之妖魔。
灵也好，魂也好，魄也好，具现体也好，妖魔鬼怪也好。
怎样称呼是个人的自由。
——虽然灵或者圣会比较好听。比起妖魔鬼怪果然神仙会比较动听些。
歌步琦对准那个——空气区域，做了一个贯手的动作。
虽然此招撼动灵魂做出一小块真空带都不是难事，但完全没有撼动空间。
而她已经使用了十成威力。
我摧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通过经脉输送念力。
——九尾初之技，元气脉动。
本能地就会了。
并不是凝聚元气。而是借尸还魂之类的。
这具身体并不是之前那具。
理由是一开始那具已经化成沙粒了。
不过再构毕竟不是少消耗的事情。
所以这次我尽力地——
肚腹刨开，里面钻出一个比起先前身体要虚幻一些的我。
魂。
我从肚中抽出妖刀——本体。
然后以灵驱动刀。
感觉很诡异，虽然以灵驱刀大部分的意志都处于灵体内，但是刀也有残存的灵魂，也就是说两者皆是我。
没有去除刀内灵魂的必要、时间和精力。
击中了类似空间的暴风眼的，空间钥匙孔。
空间眼。
空间一下子，崩裂。迸发出超新星爆炸的光芒之后裂成了细密的龟壳状。
然后一下子像是玻璃一样崩裂了——伴随风景。
这也是本能举措，千年前的我拥有的知识。
只不过。
——为什么千年前的我会认识这两个（黄毛丫头）少女啊？
这也许是因为时空定论什么的——即使是，也无从知晓了。
因为这是命运的咕噜子。
『序卷其二 无名之段』
因为瓦莱亚是特殊空间——已经覆灭得差不多了，但它类似于虫洞的功效未变。
它就类似于虫洞内部的空间吧。
所以出现在哪里还是未知数。
我抛弃了实体与灵体，恢复了本体的姿态被挂在歌步琦腰间。
与歌步琦共享视角和思想。
此刻的我等于歌步琦。
当然——并不是因为脑子当机什么的原因才会冒出半段那一看就知道是偷懒的标题。
不是当机而是搜肠刮肚都没能找到形容的词汇。
这里我们需要跑一会儿火车。
毕竟再这样下去没有拖戏没有凑字你让我怎么写完三千字。
下一段的名字预定是序卷其二，无名之段（第二弹）——当然如果我能找回自己的脑子就最好了。那么，做好看凑字数的准备之后，就开始下一段吧。
当然我可没有立即开始下一段的准备，好不容易见缝插针地凑字怎么可能会轻易结束。
像这一段与剧情背景人物完全无关应该摆到后记里面的凑字，就足足有二百多字。
『矿脉之城 繁华落尽』
应该是少有的占地广，人口多，寸土寸金但却没落的城市。
——与其说少有不如说是鲜有，夸张点说根本是唯一的。
矿脉之城·瑞纳嘉。
现在我们应该一边正经地摆出脸孔一边复杂地解说这个城市才对，最好叙述一遍爱恨情仇，于是我不得不把标题改成《矿脉之城的复兴计划》。
可是呢，因为过于复杂，并且明明都发誓要正正经经地写一回正剧的，仅仅是世界观崩坏了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手一抖明明坚持了好多字的正剧被我慢慢扳回正轨——本作是崩坏惨剧，所以很快就必须发便当了吗。
不，其实以上都是随口说说而已。为了保证正剧风即使就这么凑字了也没有飙感叹号，毒舌吐槽或者是文风大变——我就是这么凑着字却仍然使用着对我而言不怎么正常的文风。
现在我们再一次扳回正轨，来讨论一下这座城市吧。
不，果然还是算了。
我会说我本来就没有对这个城市有任何程度的设定吗。
其实城市名是我用了三秒想出来的，至于矿脉二字是输入法蹦出来的，大概用了三秒就确定下来。
这座城给人以历史的感觉，铁青的城墙，白墙黑瓦的古典建筑充满历史气息……很旧。
我们没有停留问过路之后就——应当分道扬镳了才对。
梅洛尼回身走回了瑞纳嘉。
「对我而言哪里都没所谓，反正之前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待的，我就留在这里了。」
焦茶色长靴依旧稳如泰山，毫无迷茫。
『是非之地 夜空灾祸』
夜空之灾祸，有此异名的、超A级危险地域——「伽尼瓦维弥」。
遍布着沼泽，山丘，瘴气，洞穴的诡异地域。
伽尼瓦维弥——这个地方。
其本质的灾祸「夜空」的本体，在于处于地域内的魔灾。
特殊灾祸编号α，危险有效范围伽尼瓦维弥全境。
特殊性，三段灾害。
伽尼瓦维弥外围灾害评级D，中段灾害评级C，中心灾害评级S。
灾害源，特殊魔体。
危害性高，死气浓厚，磁场凌乱，空间风暴，虚无之境，不稳定的时间流逝。
以及魔灾延伸物——「凶灾」。
瘴气生命吸取量E，凶灾数量D，副本难度（划掉）综合凶灾力量X（未知）。
BOSS实力（划掉）最终概念X（未知）。
歌步琦尽力稳住身体在伽尼瓦维弥的边境外——参差错落的巨大石块上蹦跳，如果脚滑跌进伽尼瓦维弥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事情了。
呼吸急促，因为左手边有连绵的山脉，无法远离，右手边的地域死气厚重，就像是无数亡灵捏成一团形成了缥缈的实体。
歌步琦每蹦一下，我的刀身就与刀鞘摩擦啮合，让我的心情相当烦躁。
我无法放出感知，因为这个地方的磁场絮乱到即使灵体出窍都有可能被封印的地步，完全扭曲了死灵世界的法则。
絮乱的磁场连我的灵都在影响，甚至让我的脑中出现一个个记忆片段。
也许是千年之前的记忆。
巨大的古树之下，那树荫覆盖了整个峡谷，峡谷内的气息相当稠匀，甚至有安抚人心的功用。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有七八百个人影。
除了一个明显刚到达的女子以及一个娇小的人影是站立的外，其他人影都是躺倒的。
——并不是睡觉，昏迷之类的。
我能感觉到这些人影全都是尸体罢了。
踩着高跟鞋的女子迈开了步子，一头张扬的火红短发，身着剪裁精良但却是暗红色的女式西装，妖艳的红唇微微抿起，化了浓妆的脸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容。她手里握着一把短枪，短枪是纯白色的，装饰大气，线条刚硬。
她面前披散着宛如瀑布般齐脚跟的黑色长发的人扬起了秀气的细眉，碧绿色的眸子里蕴含着淡淡的怒气。她比女子矮一个头。身上穿着的沉黑色长袍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撕痕，纵使是杀气四溢，也无法掩饰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但仍然不断地溢出血来。精致的五官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疼痛有些扭曲，娇嫩的雪肤上有一道道血痕。
声音饱含着怒气与杀意。
“哼～！混蛋你怎么才来啊～？可恶受伤了——你把我带回去！罗贝希亚！”
语毕，她的身体崩溃了。
身体崩溃成沙粒之后，原本是女孩的所在，出现了一把收在鞘内的长刀。
刀柄雕刻着龙虎，细腻的刻画痕迹与一把潇洒的长刀不甚相匹。
精致地制作成舒适形状的刀柄。
刀鞘则是，皮革材质，柔韧而坚实，摸上去十分舒适，并且是一种体现厚重的历史气息的沉黑色。——就像是女孩披着的斗篷的颜色。
刀身细长，恰到好处的弧度，坚实的质感，闪烁着银光，长约三尺。
毫无刻痕，不繁复，有着精练的美丽。
——除此之外，刀鞘上有着大大小小许多伤痕，刀身也有磨损的痕迹。
甚至，刀柄快要断了。
面对七八百的强者，就算是她也承受不起。
——这个女孩，这把刀。
就是我没错。
刀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刀柄自动接上。
虽然还没有毫无瑕疵，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也就是大致修复了。
「我」用灵魂气息传递要打磨刀刃解决瑕疵的命令之后，女子——罗贝希亚用裹带把刀鞘裹起捧在怀里。
西下的夕阳映红了峡谷与古树，狰狞的黑暗掩盖了一地的残骸。
——这份记忆，是我千年之前的吧。
画面扭曲摇曳化作色彩的斑块（马赛克）。
画面飞速闪动，但我仍然捕捉到了几个画面。
甜蜜可人的洛可可风的建筑物。
笑意盎然的哥特萝莉风的少女。
一头璀璨的金发的冷冽的剑士。
微笑着抚摸我的头的金发剑士。
手执火铳与刺刀奋斗着的战士。
与士兵同在屹立战场的将领女。
将翠眼出鞘伫立战场顶点的王。
宣誓着忠诚的最高等妖刀翠眼。
被妖之刀诅咒着死去的无数人。
残缺的过去，展现在我的眼前。
可惜，我不懂这些片段的意义。
我为刀。
其三·伽尼瓦维弥
『灾祸之地 危机四伏』
……
……
我是翠眼。
……
谁来告诉我这个智障到底白痴到什么地步。
你脚滑跌进伽尼瓦维弥就算了。
你怎么会不小心把抑制灾祸的本源给打碎的。
打碎就算了，灾祸没了抑制向上升级就算了——反正可以拼回来。
可是你个智障怎么连拼图都不会啊！
……
……
纯黑色的头发扎成三股辫，有一双纯黑无杂双眼的少女，少女皮肤白净，气质文雅。身形高挑，哼着歌儿，十分悠闲。身上罩着素色长袍，长袍下是稍有损伤，蒙了一层灰尘的白色连帽衫，黑色百褶裙，裹着蒙尘的灰色绷带却迟迟不去掉的大腿，足蹬黑白异色，有些许磨损的长靴。
——歌步琦。
经翠眼判定，是个智障，无误！
……
歌步琦：怎么可以这样损我啊？
……
所谓灾祸之地。
……
……
危机四伏？
危机四伏！
……
是的。
危机四伏，但是这个状况理应不会影响到我们。
……
你混蛋以为这是谁害的啊？
伽尼瓦维弥。
夜空灾祸。
……
歌步琦。
白园季流士。
……
我突然觉得歌步琦你葬身于此简直不能再好。
……
附议。
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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